茅昇是和他有过很多沟通的,将我们一行路上的事情都交代过,官良非大多都知道,再加上那两天赶路,我也和官良非聊了不少。
只是,官良非显然没有想到那个可能性,毕竟,他和活佛的接触几乎没有。
远处,金轮停顿了下来,似是我没有跟上去,他就不往前走。
“官长老,你,再这里等我,注意,一定要盯着白笙,还是别让他跑了。”我哑声开口,解开了肩头陶罐,放在地上。
“嗯?”官良非明显察觉到了不对劲。
“我同你一起去,这白笙,已经是废人一个了。”官良非立马说。
我没吭声,只是摇头。
随后,我快步朝着金轮的方向走去。
远处,金轮看见我跟上去,才继续往前走。
始终金轮保持一个方向,并且身影在我视线最尽头的位置。
只是,我心头越来越沉,因为这条路径,真的就朝着那树林去了。
终于,到了树林前头,阳光如注的射在树林中,内里盛开的花儿,给人一种缤纷璀璨的感觉。
金轮行走在花间,树间,本质上他就是僧道结合,此刻,更多了一丝特殊的气质,我形容不上来,总归,那些花好像开的更为盛放,那些树,都隐隐给人一种感觉,好似又要长高几寸。
不多时,到了树林之前我们到过的位置,其中一棵树下,坐着五个弟子。
是先前感染了善色虫,从而失常的弟子,此刻他们安详无比,却早已一命呜呼。
穿过这片林子,到了更后方。
视线稍稍开阔了一些,入目所视,是一座座很小的房子,这些房子类似于乌拉佛寺的那些苦行僧屋宅,至多几米长宽,一间并联着一间,建造手段很粗略,歪歪扭扭。
所有的房子最中间,有一个佛寺,佛寺是唯一一个正正经经的建筑,可相对于释门喇嘛庙来说,却依旧很小气。
金轮终于停了下来。
他静静的站着,一动不动。
“罗显神。”话音是金轮的,不蹩脚,可内里的气场却不一样,还有一点点的弹舌,有些类似于阿贡喇嘛转世之后的话音,也有些类似于蕃地的人说普通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