绝望的呼喊声渐渐远去,最终被沉重的铁门彻底隔绝。
牢房门口,只留下历元驹瘫软在地时留下的一滩水渍。
。。。。。。
走廊尽头的空气几乎凝滞。
冰冷感顺着皮肤渗入骨髓。
与外界的喧嚣不同,这里死寂得可怕,只有两人越来越清晰的脚步声在回荡。
沈婉君在一扇厚重的精钢门前停下。
这扇门与其他牢门迥异,没有栅栏,只有一块冰冷的金属,上面布满了复杂的电子锁与符文禁制,散发着幽幽的蓝光。
“到了。”
沈婉君的声音很轻,却在这寂静中格外清晰。
她抬手,在门禁系统上按下一连串复杂的指令。
沉重的机括声响起,精钢门无声地向一侧滑开,露出里面幽暗的空间。
一股混杂着药水、消毒剂以及某种难以言喻的腐朽气息扑面而来。
秦天没有丝毫犹豫,率先迈步走了进去。
沈婉君紧随其后。
牢房内部空间不大,陈设极其简单,只有一张床,和躺在床上的金无幻。
他双目紧闭,脸色呈现一种不正常的灰白,毫无血色。
皮肤干瘪,紧紧贴着骨头,仿佛所有的生命力都被抽干了。
若不是胸口还有极其微弱的起伏,秦天几乎以为这是一具早已冰冷的尸体。
曾经那个杀人如麻,让无数人闻风丧胆的凶徒,如今只是一具失去灵魂的躯壳,安静地躺在这里,无声无息。
秦天走到床边,目光落在金无幻那张毫无生气的脸上。
他能感受到,这具身体里残存的生机极其微弱,如同风中残烛,随时可能熄灭。
神经的严重损伤,让他的意识被彻底禁锢在这副躯壳深处,无法感知外界,也无法做出任何反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