杨巨站着没动,打量了他两眼:“你是带头的?”
“我姓纪。”老人慢慢地喝了口茶。
“人呢?”杨巨开门见山。“人活着,能走,就交出来。”
“药方我带来了,但你想讹第二份,那就不用谈。”
纪老头抬了抬眼皮,看着杨巨,“你不怕我们直接杀了你?”
“你不会。”
纪老头听见这话,并没有立刻反驳,而是用手指在茶碗边沿慢慢转了一圈,半晌才道:“你果然比传闻中冷静。”
“可惜,越冷静的人,越容易误判。”
“药方,拿出来看看。”
杨巨没说话,从身侧布包里取出一叠纸张,层层用油纸包着,包得严实。
他走到方桌前,弯腰,把整包药方往地上一丢,砸出一声脆响。
“全在这。你自己数。”
纪老头眯着眼看着他,摆了摆手。
旁边立刻走出一名瘦高男子,眼神冷厉,手脚麻利地捡起那叠油纸。
一层层地剥开。
杨巨没有阻拦,只站在一边看着。
那人把药方抽出,一张张翻着核对,每一张都标注着编号、药量、成分、配比,甚至连草药的生长周期、采摘时辰都清清楚楚。
他眉头动了几下,神色终于严肃了些。
“是真的。”他说。
纪老头没动,仍坐着,只道:“放人。”
屋外立刻传来脚步声。
两人被押进来——叶鸿福和叶梁,手脚都被绑着,嘴被塞住,身上虽无大伤,但狼狈得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