门房吓得一哆嗦,撒腿就跑。
“你这害死亲兄的煞星!乡里爬出来的腌臜货!当年就该让稳婆把你摁在恭桶里溺死!”
老夫人气得目眦欲裂,揪着胸口嘶吼。
林沁月笑出声,慢悠悠绕着老夫人踱步,“祖母这话稀奇,那罪奴雇凶杀我的状纸还在刑部摆着,怎么倒成了我害他?”
她绣鞋踩住老夫人曳地的丧服下摆,“您若再闹,明日满京城都会传,镇远侯府的老夫人为了个罪奴,当街泼嫡孙女黑狗血!到时候,丢的可是您这张老脸!”
“你!”
老夫人扬起拐杖要打,却被林沁月擒住手腕。
林沁月指甲狠狠掐进她的枯皮,贴着耳畔低语,“我听闻那罪奴的尸首在乱葬岗,正被野狗啃食得面目全非呢。”
“你。。。。。”老夫人剧烈咳嗽起来。
林沁月冷嗤一声,甩开手,往正堂走。
正堂内,林渡川的牌位孤零零地摆在供桌上,烛火摇曳,映得整个灵堂阴森森的。
呵。。。。。。
他也配设灵堂?
“哐当!”
林沁月一脚踹翻火盆,纸灰扬了满地,“刑部明文规定死囚不得设灵,你们这是要违抗朝廷律法吗?”
家仆纷纷傻眼,满堂死寂。
大小姐这是要造反吗。。。。。。
老夫人紧跟着冲进来,“滚!你给我滚!滚出去!
你这灾星不配进我孙儿的灵堂!你这贱人,怎么不去死!”
林沁月盯着新立的牌位冷笑,“弑妹罪人也能进宗祠?祖母不怕列祖列宗掀了棺材板?”
“川儿啊。。。。。。”老夫人立刻上前抱住牌位嚎哭,“睁眼看看这个狼心狗肺的东西!”
狼心狗肺?
林沁月猛地掀翻供桌,“来人,把这违制的灵堂拆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