晏玄瑾倏地松手,任由林沁雪如破布般跌落。
好一招借刀杀人,这棋子倒是比他想的锋利。
且看林永健如何抉择了。
—
锦绣堂书房。
林永健搁下批阅军报的朱笔,抬眼时眉间沟壑深得能藏刃。
周武的皂靴碾过青砖的声响让他心头一跳。
这亲卫统领素来知分寸,若非十万火急,断不会夤夜叩门。
“侯爷,端王府来人了。”
周武单膝跪地,甲胄上凝着夜露。
林永健指节叩在虎头镇纸上,“这个时辰?”
晏玄瑾这老狐狸,又要耍什么阴招?
面白无须的内侍躬身递上密信,“王爷让奴才转告侯爷,今日行刺之事——与令郎有关。”
镇纸“当啷“砸在砚台里,林永健霍然起身,“放肆!我儿岂容尔等阉奴构陷!”
渡川虽莽撞,断不会手足相残。。。。。。
除非。。。。。。
内侍将密信往前一推,“信不信由您。”
林永健面色惨白如纸,攥着密信的手背青筋暴起。
若这阉奴所言非虚。。。。。。
不!
不可能!
心里虽否认,可他人已经来到玉笙轩。
“逆子!”林永健一脚踹开房门,“说!今日之事是不是你干的?”
林渡川从床上惊坐而起,脸色煞白,“父亲,我。。。。。。”
“啪!”
一记耳光将他打翻在地。